他的批评者指责洛佩斯把战争作为牺牲富有家族而使自己致富的一个借口,制造阴谋骗局以消灭财产所有人,命令驻外使节把他们占有的钱财送至各个欧洲国家开设账户,占夺教会的金银器皿归他私用,把政府公款送到伦敦存入他私人账户,利用军队为他的拼头和孩子们建设房屋,而.且经常侵吞公款给伊莱扎·林奇。弗朗西斯科·索拉诺的严厉批评者承认他偶尔宽宏大量,兴之所致地对囚犯从宽处理,摆出仁‘慈的姿态。但他们也谴责他对其兄弟和亲属怀有深刻的嫉妒和不信任,这种嫉妒对一个把自己看成巴拉圭的拿破仑的人来说是十分不相称的。人们不用过分费力去想象,就会承认他对国家是绝对忠诚的。如果在什么时候他曾有过不忠之念的话,在他的行动中却从未显示出来过。在三国同盟之战期间,巴西和阿根廷“始终准备为他建起一座金桥”,如果洛佩斯接受他们的建议,本来可以为他的余生带来他所一向爱好的安逸生活,但他蔑视所有这一类的提议。这位独裁者酷爱华丽的服饰,镶金边的猩红色斗篷、最好的皮革做的靴子、银马靴刺、富丽的家具甚至一顶拿破仑式的王冠。一个皇家头饰的石膏模型从巴黎运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也许这个巴拉圭王冠是林奇夫人的理想,无疑地她宁啊愿做个皇帝的情妇,而不愿做个独裁者的情妇。 |